研院动态 |《杭州通论》第十课：杭州城市国际化

辨识度、不变性、恒久性，具备这三个特征的城市才会有独特的品牌价值。

——吴伟强

11月24日晚，城市大脑研究院特约研究员、浙江工业大学吴伟强教授来到《杭州通论》的讲堂，为同学们带来第十期课程《杭州城市国际化》。

一、杭州城市定位变迁 

城市的定位非常重要，决定了一个城市未来的发展方向。从早期的模糊定位，如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东方日内瓦”、上海后花园，到“生活品质之城”的准确定位，到“世界名城”国际化定位，再到十三次党代会提出的“世界一流的国际化大都市”，每一次变化都可以看出我们杭州的城市定位变迁做表达的对城市的认识和城市发展的雄心。

关于城市定位核心要素，吴伟强认为，经济是基础，功能是核心，综合是灵魂。世界都市网络理论明确指出，世界城市体系已经形成网络化的空间格局，区位、国际分工与国际资本是世界城市网络体系形成的三大支柱，世界经济形成东亚群落、美洲群落和欧洲群落这三大集聚空间，在这三个集聚空间中，生长出全世界竞争力最强的四个城市是纽约、伦敦、巴黎、东京。从全球经济发展历史的角度来看，最开始的经济发展中心在地中海沿岸，第一次世界大战时转移到了大西洋沿岸，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后世界经济中心转移到太平洋沿岸，而关于未来这是未知的，是否有可能会到印度洋沿岸呢？现在经济发展速度最快的便是在我们太平洋沿岸，杭州刚好处于太平洋西岸沿海地带，应该抓住发展机遇。这对于杭州来讲，第一是强化与世界城市的连接性；第二是集聚发展；第三是抓住最有利的发展时机，因此必须推进杭州的城市国际化。

回顾杭州城市国际化历程，从2008年提出的与世界城市相媲美的“生活品质之城”到2016年的建设“独特韵味、别样精彩”的世界名城，到2022年2月杭州第十三次党代会最新指出的建设世界一流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际大都市，这是三个重要节点，深刻体现着这十几年里杭州的国际化历程。

二、城市国际化建设成就

吴伟强在这个部分为我们提供了五个著名的有着不同评价指标的城市排名，以此来评价杭州城市国际化所处的状况。第一是联合国伊斯坦布尔世界城市年会评价指标，在这个标准下，杭州超过初级水平，接近中级水平；第二是科尔尼全球城市指数，在2016年时杭州位于115名，2016年以后加快了城市化建设，于2020年时杭州有了质的变化，成功提升到82，2022年为79位，以此可以看到杭州在全球城市里面的竞争力在不断上升，但是近几年加速减缓，进入了瓶颈期；第三是全球化与世界城市，该指标主要考虑城市的连接性，杭州从2016的140名跃升到了 2018年的75名，但是近几年有所下降，到90名，更清晰呈现进入了瓶颈期和关键期；第四个与第五个分别是城市文化竞争力评价指标和英国《经济学家》宜居城市评价指标，杭州并没有进入到这两个非常重要的世界级的排名当中。

吴伟强指出，杭州在国际化不断往前进的过程中，我们的宜居、我们的环境、我们的文化都是我们的优势，但是通过这些权威性的排名，我们也可以清晰地看到城市的短板，我们要做的是突破瓶颈。

三、城市国际化建设路径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可以来研究一下杭州该如何推进城市国际化，我们的发展方向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的路径到底是什么？”对于杭州现在所处的瓶颈期，吴伟强在这里提出了两条路径。

第一是融入系统，提高位阶，即融入到城市世界城市网络系统里面去，成为其中的某个重要节点。在此吴伟强提出了一个结论：“世界城市”是可变等级结构+网络系统。杭州城市国际化最重要的五点是融入系统、成为节点、加强连接、提升能级和世界城市，我们的最终目标是建设世界一流的国际化大都市；

第二是找准坐标，凸显特质。在吴伟强看来，城市品质和品牌价值是辨识度、不变性和恒久性，往往竞争力很强的城市具有极高的辨识度 ，比如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会认为北京的特质是沉稳大气，上海是工商精神、市民化社会，而广州又是市场化城市。杭州的特质是得天独厚的，“轻清秀丽,东南为甲;富兼华夷, 餘杭又为甲,百事繁庶,地上天宫也”，吴伟强将杭州的特质概括为“形散神聚”，极具浪漫主义的自由想象，同时又是极具创造力的“钱塘自古繁华”，宣传杭州最好的方式并不是“讲故事”，“最忆是杭州”这一句白居易的诗便能感受出来，包含了所有的美好想象和无限的吸引力。关键在于在建设世界一流的国际化大都市的过程中，如何呈现这些特质，保持这些特质，弘扬这些特质。

随后吴伟强又向我们讲授了世界城市发展轨迹，不能仅仅停留在历史地理形态，我们应该融入全球经济全球化，连接其他的城市，成为其中的节点，并提高我们的能级。那么建设一个世界级的城市，它的特质到底来自哪里呢？必须处理好共性和个性的关系，必须把共性置于个性之上，而不是相反，也就是按照城市发展的定律，扎实做好城市的基本架构和基础设施，而不是动不动就搞一些所谓的“特色”来否定城市的定律，这样才能真正体现城市的特质。特色恰好不来自个性，而来自共性，因为营造个性特色的基本定律是不能违背的。

每一位居民都与这个城市息息相关，每一个人都可以使这座城市变得更加美好，他由衷地希望城市学院的同学们可以更多探索杭州建设，用心开展更多的城市研究，为杭州的城市国际化进程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每个同学都应该而且能够去改变世界，让城市更美好”。

精彩问答互动：

Q

前段时间南大、人大退出了QS世界大学排名。既然现在我们杭州要建设现代化国际大都市，我们的建设标准是应该按照国际的城市评价标准体系，还是要发展出我们自己独有的社会主义的评价体系呢？

第一，QS排名在国内单位招收学生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但是我们不要单一的去看，因为不同指标有侧重点。同时应该关注US News等评价指标。第二，通过引进人才来提高国际化水平是个很好的方法，这是快速提升排名最直接有效的方法。杭州想成为国际化城市，第一就是采用世界级指标，融入网络城市，但是在建设自己城市的过程中，以及凸显特质的时候，应该有自己的指标，这两个东西其实并不矛盾；第二便是提升节点的位阶和能级。

Q

现在外籍人士在杭州定居率比较低是一个短板，那我们突破这个瓶颈是不是还有一个很长的时间要走？

这个确实是杭州非常大的短板问题，但与此相关的几个问题是：第一产业结构不是太高端，第二杭州高校数量比较少，第三国际交流方面不是很强，国际社区社区、国际学校、外国投资投资、文化多样性和差异性、国际化大企业总部数量等方面都比较弱，这不是一个单一的问题，是和许多问题都联系在一起的问题，所以能否在短期内增加外国人数量是很难的。我们没有外国领事馆、没有外国新闻机构，这样，很难吸引很多外国人到杭州。

Q

北京它有一个学院路上面有八大院校，他们大学之间的联系都是非常的紧密，经常有交流，请问您对浙江的大学之间的联系和交流的看法是什么样的？

我作为浙工大的老师和其他学校老师的交流蛮多的，我认为中国学术界有个问题就是朋友圈，到处是圈子，实际上就是一个个壁垒，要打破壁垒的话，一是要有更高的平台，二是要有更多的连接性。从管理角度讲，最好的方法是找出更多共同的事情让大家一起参与。

Q

大家说到杭州总想到西湖，那我们会不会忽视其他特点呢？杭州除了西湖之外还有什么东西是不可替代的？

其实西湖在世界上的名气是不够大的，阿里巴巴、杭州公共自行车的名气比西湖还要大。杭州能够让自己在世界上有更吸引眼球的东西，并不是我们自己认为的那样，并不是以我们自己的评价为评价，而是别人怎么来看我们。第二，任何一个城市想世界闻名，除了排名，在城市内部，应该做好两件事情，第一，保持好独特的地理特征，第二应该基于传统，尤其是要将传统呈现在街道上，让每个老百姓可以触摸到。所有世界知名城市都是街道上直接可以感受到，事实上每个城市都应该成为它传统文化的承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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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 / 沈雁怡

今日编辑 / 辛昊航

责任编辑 / 戴晟昱

审稿 / 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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